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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“……当然,这里我并不是批评这场‘平权运动’,也不是对北区巫师或者尼古拉斯同学有什么不满……相反,对于这种契合九有学院理念的运动,我是非常赞赏的。唯一需要注意的问题,是在推进这场运动的过程中,要注意‘适度’与‘真正的公正’,而不能仅仅因为理念契合,因为九有学院更合适,就把压力全部发泄到九有学院身上……”

 ……

 ……

 简单点评过‘青蛙’运动后,今晚的班会便到此结束。

 老姚没有理会班上其他同学接二连三的提问,摆摆手,匆匆离去,教室里一时陷入‘声援青蛙’与‘抵制青蛙’的讨论热潮。

 这正是年轻公费生所希望的。

 趁着没人注意,他悄悄熘到教室前排,拎着小狐女的衣领,把她拽出教室,一直拖到走廊尽头无人处。

 “说罢,什么事?”他这才轻轻吁了一口气。

 挣扎半晌的小狐女重获自由后,张牙舞爪想与男巫撕扯,但看看四周黑黢黢的环境以及两人之间的身形差异,最终愤愤不平的咽下了这口恶气。

 “太没有礼貌了!我会如实向小姐报告你这些粗野行为的!”苏芽那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气休休从发间炸起,耳廓后的绒毛根根绽放,平白变大了一圈,看的郑清很想伸手去捏两下。

 但为风评起见,他还是按捺下心底的冲动。

 “礼貌?”

 男巫脸上露出一丝微妙的表情:“如果我把你从教室拖出来是不礼貌,那你闯进老姚的教室又算怎么一回事?”

 苏芽张张嘴,似乎想反驳,最终也只是扁扁嘴,哼唧着说明了来意:“下周二是下元节,小姐说她要参加学校的斋醮仪式,波塞冬一个人呆在青丘公馆不安全,所以让它跟你呆一天……记住,只有一天!”

 说罢,将一封青色信笺塞进男巫怀里,也不管郑清有没有疑问,身后狐尾一甩,整个人倏然消失不见。

 郑清掂了掂那封信,没有立刻拆开,而是从灰布袋里摸出一张隐身符,挂在身上,独自一人悄悄回了宿舍。

 在拆信之前,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。

 他要趁着脑海中老姚那些关于北区巫师的评论还新鲜的时候,一股脑倒在羊皮纸上,梳理出一份总结,投给贝塔镇邮报。

 当然,匿名是必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