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李顽按着曹懿肩膀,不叫他动,非要跟他亲嘴试试。

十六岁的少年已和他出落得一样高,却整日一副吊儿郎当靠不住的模样,突然认真起来,曹懿甚是不习惯,被李顽这样专注地看着,曹懿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:李顽的亲娘定当生得标致,不知他眼睛像谁,李家这个不得宠的老二,便是靠着这双眼,也能骗到不少人。

二人气息交融,李顽却没有真的亲下去,约莫停在一指宽的地方。

“曹懿,你怎么不躲啊。”

第9章

曹懿被他问得一愣,心想,是啊,自己怎么不躲。

然而被李顽这样按着要亲嘴,那感觉就像是从小养大的狗儿发了性,抱住他的大腿不住耸动,怪异却又舍不得打,只得两眼一黑,硬着头皮轻轻踢开,可他不敢推李顽,怕他倔脾气上来,不让他亲,就一转头做出更出格的事。

曹懿面色不变,茫然而又诚恳道:“躲什么?你我本就是夫妻,夫妻间亲亲嘴乃是再常见不过。”

李顽哦了声,觉得有道理,按住便要亲下去。

曹懿又赶紧补充,煞有其事道:“可这夫妻和夫妻也有不同,你我是老夫老妻,你见过哪个老夫老妻没事亲两口的,那都是新婚夫妻做的事情,况且你我这些年互相扶持,我待你如同亲弟弟,你要想亲,我便站着给你亲,委实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,可看见你大哥,也会想亲他不成?”

被他这样一番唠叨,李顽一个头两个大,就算想做些什么也没了兴致,叫他去亲他大哥,那他情愿去亲刚从茅厕里出来还对他喊打喊杀的先生。

李顽就纳了闷,曹懿怎得不是个哑巴,曹懿要是个哑巴,他一定亲下去。

他逃似的抱头就走,怕被曹懿抓住,下一句就问他功课如何,却没看到曹懿暗自松口气。

待到晚饭用过,曹懿给李顽洗衣裳,看见画本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,嗤笑一声,在李顽眼中栩栩如生的东西在曹懿眼里就变成一本糙纸。

他也是从李顽这个年纪过来,自然明白少年人对情欲的好奇心。

当年在京中时跟着一群朋友喝花酒,什么东西没见过,有的人兴致来了,按住舞姬胡闹一番都常见。曹懿头一回看见羞赧,却又忍不住,偷偷去看他们耸动交合的动作,半遮的衣衫下隐约露出两个白花花的,叠在一起的屁股,见多也就那么回事,倒是温如晦坐在一旁不自在,自此之后再无跟他们一起玩过。

曹懿止住念想,不再回忆天差地别的陈年往事,回头一看,见李顽坐在灯下托腮发呆,眼中带着憧憬神色,时不时傻笑,又一摸后脑,笑得腼腆,曹懿心知肚明,估计是和哪家姑娘好上,这小子动凡心了。

李顽最知道曹懿,曹懿也最知道李顽。他心里念着昭昭,清楚三天后是什么日子,虽无非分之想,却又心生亲近之意,一时犯难,这去了该如何,难不成叫他跟齐苑一样,把昭昭当成丫鬟般按住亲,或是当成曹懿般去拉人家的手?

李顽心中悸动不已,但又实在别扭,想不到除开曹懿,他再拉别人手的模样。

眼见三日之约将至,李顽下了学,正要去赴约,路过街边水洼看见倒影,下意识一照,看哪里都不好。

衣服忒脏,头发忒乱,还两手空空,想起昭昭,又下意识笑起来,觉得还是要庄重些好,当即脚步一转,往家走去,想着换身新衣裳,昭昭给他带吃的,他就投桃报李,只是要借曹懿种的花草瓜果一用。

回家一看不得了,被子下隆起,盖着个人,破铜锣嗓子咳得上气不接下气,感觉随时要撒手人寰。李顽心想莫不是曹懿走前屋门没锁,哪个没眼色的乞丐鸠占鹊巢。凑近一看,却见里面躺着的是曹懿,正脸色绯红,拼命捂住嘴,心肝脾肺都要咳出来。

李顽吓了个半死,再记不起什么昭昭不昭昭,倒了碗水,扶着曹懿坐起,喂给他喝。

曹懿没咳死,险些被李顽一碗水灌下去给呛死,当即喉咙一腥,呕到半边铺盖上,连带着早上喝进去的米粥,吐个一干二净。

这一吐倒吐个清醒,气若游丝地躺在李顽怀里,“我今日不舒服,钱在桌上,你去自己买着吃……”话未说完,又开始咳嗽,刚吐完的喉咙辛辣酸胀,李顽贴上来,不顾曹懿满口浊气,像儿时曹懿那般,贴着对方的额头,叫道:“怎得还烧起来了!”
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