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南淮之行 容朕三思

 易小刀足足睡了三天三夜,才醒转了过来。

 “月儿!月儿!”

 易小刀浑身无力,从床上跌了下来,却还是手忙脚乱地向门口爬起,大声呼喊着。

 “老爷,老爷,你终于醒了!别急别急,夫人在隔壁呢!”守在门口的家仆连忙跑了进来,将易小刀扶起。

 易小刀一把抓住家仆,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:“带我去见她!带我去见她!”

 家仆苦着脸说道:“可是夫人还没醒呢,宫里来了个御医在给夫人治疗,那医术可神了!一针下去,那脑子里的血就哗哗地流了出来…”

 易小刀看着家仆愣了两秒,家仆一脸无辜地回望着易小刀,轻声说道:“我亲眼看见的…”

 “带我过去,我赏你二十两银子,快。”

 易小刀撑着家仆,艰难地爬了起来,家仆将易小刀反而扶到床边:“老爷您先坐着,我得先去问问御医,”说完,不等易小刀呼喊,便奔出了房门。

 易小刀独自一人坐在床边,有些心烦意乱,刚刚听到家仆所说,什么脑子,血什么的,更是让他心惊肉跳。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,却什么都想不起来,只记得被黑衣老头一脚踹入房中,再接着就是李定星进来,后面就全不记得了。

 “来人,去请忠意公!”

 李定星还没来,容御医先从隔壁何月儿的房中赶了过来。

 “易大人,可好些了?还有哪里不舒服啊?”容御医是一个老妇人,此时穿上一身粗布,戴上了套袖,没了御医风范,倒像是个烧水的老妈子。

 “额…你是谁家的?来我们家帮忙的吗?”易小刀懵懂地问道。

 容御医哈哈大笑,说道:“哈哈哈哈,易大人可是见我打扮得像个老妈子?我是宫中的御医,来给何姑娘治病的。要是易大人的工钱给得多,老身就是来当个老妈子又有何妨啊!”容御医说道最后,不禁打趣起易小刀来。

 “容大夫,易某失礼了,请问月儿怎么样了?”易小刀顾不上许多,首先问起了何月儿的情况。

 容御医听到易小刀问起何月儿,低下眉眼说道:“何姑娘被挟持之时,有些憋气,这本不妨事,到底是小姑娘,身子骨没那么娇弱…只是因为受了些撞击,脑中有些淤血,这就有些麻烦了。老身已为其将脑中淤血疏导了出来,只是淤血堆积过久,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啊。”

 “我能去看看吗?”易小刀一听,连忙站了起来。

 “看倒是不妨事,只是易大人莫要吵闹。”容御医说着,上前搀扶起了易小刀。

 易小刀在容御医的搀扶下,来到了何月儿的房间。何月儿躺在床上,纱帘放了下来,看不真切,隐隐约约间能看到头上缠着白布。

 易小刀张口欲喊,想起容御医刚刚的叮嘱,闭上了嘴巴,对容御医摆了摆手,示意再扶自己出去。

 二人出了房间,易小刀小心地关上了房门。

 “就为看这一眼?”容御医有些惊讶:“老身给好些个病人看病,上至达官贵人,下至寻常百姓,都是哭死哭活的,易大人可是我见过最镇定的人了。”

 易小刀苦笑道:“哭有什么用?要是哭就能让何月儿醒过来,我就哭死在这门前。”

 “老身定当尽力而为。”

 易小刀躬身行了一礼:“有劳容御医了。”

 易小刀见何月儿一眼,只为验证他人所说是否属实,并无他意。他自己也不是大夫,对于何月儿怎样他也帮不上忙,只要何月儿真的如他们所说,只是昏迷当中,他也就放心了。

 “老爷,您昏睡了三天没吃东西,只给你灌了些米汤…”一个家仆在不远处说道。

 “先给易大人送点鸡汤,晚些再送些稀粥包子,包子要剁碎了放进稀粥里,切记不可上大鱼大肉!”容御医又下了一道医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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