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伙,尿裤子了

    木盒只有五面,底部的板子,赵传薪挖了一个简单的小鹿图案。

    一共做好了两个盒子,多了也没用。

    做好这些,天色已黑。

    刘宝贵找来,叫赵传薪去吃饭。

    他家里的灶没开火,只能先蹭吃蹭喝。

    不过今天没去赵忠义家,毕竟谁家都没多少余粮,可着一头羊薅羊毛,是会薅秃的。

    刘宝贵看到了门前堆积的木板,不远处还有一堆沙子,一堆黄泥,整个人都是懵的。

    “这都是你今天弄的?”

    “对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咋弄的?”

    “用糖球换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别看这些孩子都不大,最小的还穿着开裆裤呢。

    可他们人多啊,二十多个孩子,在糖球的刺激下,嗷嗷的抢着干活呢。

    吃完饭,三人齐聚在赵忠义家的门前。

    赵忠义的婆娘依着门框,眼泪在眼圈里打转。

    刘宝贵拎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,哎,又是一把附魔的破伤风之刃!

    赵忠义的武器比较长,院子里的那根白蜡木,此时已经上了枪头。也不知道这个枪头平时藏在哪里。

    两人看向赵传薪:“伱手里没有家伙事?”

    “额……”

    赵传薪从怀里掏出精灵刻刀,这是一把比巴掌长一些有限的刻刀。

    刘宝贵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:“就这?”

    有些不好意思,有些赧然,赵传薪拍了拍腰间的魔鬼藤:“还有这呢!”

    刘宝贵更怒:“你就拿个牙签和一捆绳子去和绺子拼命?”

    能说啥呢?

    赵传薪拍拍他的肩膀:“稍安勿躁,不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。有句话说得好,大丈夫行事,不拘小节嘛!”

    刘宝贵气的发抖:“你就作吧,俺怕是要被你坑死!”

    赵忠义到底是厚道人,虽然皱了一下眉,却没有责备。

    “好了,你俩只需要在旁敲敲边鼓,剩下都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
    他扛着长枪,一股豪气油然而生。

    赵传薪不由得看了一眼,觉得重新认识了自己的这位高祖。

    赵忠义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婆娘,毅然转头。

    三人的身影,淹没在鹿岗岭村的夜色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路旁的深草丛中,三人蹲在里面,夜里的露水打湿了三人的衣服。

    好在天气还不算很冷。

    刘宝贵小声道:“今儿生死难料,可惜爷们俺还没尝过娘们的滋味。”

    赵传薪拿着魔鬼藤的手心黏糊糊的,紧张的全是汗。

    长这么大,他没和人打过架,遇到事基本都是智取。

    和人拼个你死我活,大姑娘上轿,这还是头一次。

    要不是知道历史走向,知道那些绺子有多凶残,他肯定也会和赵忠义和刘宝贵之前一样,觉得这事儿还有待商榷,不会直接想到来拼命。

    但他还是安慰说:“别慌,首先就算拼命,咱们也未必会死。人世间就是如此,有人忙着生,有人忙着死,有人死里得活!再者,就算他们要动手,也未必是今晚上,我们不过是防范于未然。”

    这里唯一面不改色,手不发抖的,就只有赵忠义了。

    他半眯着眼,似乎在养神。长枪随意的放在膝盖上支棱着,保持随时方便去拿的状态。

    刘宝贵咬咬牙说:“这都要死了,俺就说几句心里话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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