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是……

    孟晚棠蹲在屋门口,隐藏在黑暗中,静静地观察着堂屋里那个桌子下面的地道入口。

    过了足足二十多分钟,地道的入口才传来稀碎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地道里爬出来。

    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到男人的表情十分阴沉。

    “那个该死的女人,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她哭着喝我的……”

    龚拓海是气狠了嘴里蹦出来的话根本就不是普通话,也不是方言。

    而是岛语。

    操!

    孟晚棠彻底愤怒了。

    她也会岛语,她听得懂龚拓海说的话。

    那句话很恶心,但远远没有龚拓海的身份来得恶心。

    龚拓海?

    龚?拓海?

    她如果没记错的话,拓海的意思就是龚。

    搞了半天人家潜伏得光明正大,龚拓海还在笑话他们这些人全都是傻子。

    弄死这家伙,就算她的小命也没了,估计族里的头香也能有她一份。

    在死之前她一定要拉着龚拓海一起。

    孟晚棠瞬间就不怕了。

    她站起身悄悄地活动下关节,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
    龚拓海被泼了一脸的尿还灌到了嘴里,出来的第一时间不是去看那箱金子,而是抓起桌上的茶缸开始找水漱口。

    他竟然朝着孟晚棠所在的这个方向走来。

    孟晚棠心跳骤然加快。

    她都不敢吞口水,害怕吞口水的声音会惊动龚拓海。她还用力捂住自己的心脏,让自己的心跳不要那么快。

    龚拓海正在怒火头上熟门熟路地到后面去找洗脸盆。

    他从堂屋里拐过来,并没有朝着孟晚棠那边看。而是直接去了洗手间。

    孟晚棠抬起斧子,毫不犹豫地朝着他的脑袋就砸了下去。

    国仇家恨。

    孟晚棠使出了吃奶的劲儿。

    “如果再有这种事情,你就把门关好,躲起来,等着我回来。”

    陆青野听到孟晚棠说完全过程心都快吓出来了。

    她是怎么敢的?

    万一龚拓海朝着她那个方向看了一眼,那她就完蛋了。

    陆青野天不怕地不怕,这会儿的心却揪着疼得难受,后怕得要死。

    孟晚棠还笑嘻嘻地说:“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儿吗?”

    “如果呢?”

    “没有如果。在这一方面在我们的国土上,老天爷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。”孟晚棠其实也害怕得要死。

    她伸出手,可怜巴巴地说:“唉,虽然我这样说,但是我真的很害怕。如果龚拓海发现金条不见了。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,我不开门,但是他会烧房子呀。就算我们从屋子里逃出来了,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?”

    龚拓海明显就是有备而来。

    陆青野紧紧地把人抱在怀里:“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遇见这样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不要自责,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。是敌人太狡诈。”

    谁能想到竟然会有地道呢?

    谁又能想到地道的出口会在他们家的堂屋里?

    “你又不是神仙?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。猜不到他想什么要做什么,这是很正常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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