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

根本不会让人心生难过,怎么有资格被称为“疼”?

李峋动作算不上温柔,他眉头皱着,全身心投入……朱韵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衬衫长裤窝在基地的凳子里写代码的情景。那个她以前觉得坐在他身边都尴尬可怕的男人,如今正汗流浃背地压在她的身上,与她紧密相连。

一想到这,辛辣的疼痛中,顿时融入了苦茶一般的清润。

朱韵紧紧抱着他的身体,她自己也出了很多汗,宾馆的小床被他摇得一颤一颤,身下的床单也皱在一起。

她脑中闪现出许多不着边际的影像,桌上的空调遥控器、地上团成一团的衬衫、歪了的凳子,还有窗台上被月光照耀着的粒粒灰尘……

她闻到他的身上的味道,体香混着汗液,从四面八方涌进,她觉得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种能与她契合到如此程度的气味。她被他刮得很疼,疼中又透着一丝瘙痒,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。

有些可怕。

他的小腹与她相互摩擦,一个软,一个硬,这种对比让朱韵有种要被淹没的错觉。她汗流浃背,目光迷离,身下的床单皱在一起。恍惚间,她仿佛置身于那片操场上,透过他的肩膀,望向漆黑的,没有星星的天。

此时她终于可以确认,爱才是人最公平的信仰。

她坚信人人都曾幻想为此殉道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他满头大汗地昂起头,长长呼出一口气,最后筋疲力尽躺倒在她的身上。

月光挥洒,他不住地喘息。

过了一会,他抬起一条胳膊,手掌贴上她的脸颊。

“公主……”他寻欢后的嗓音沙哑低沉,朱韵从中听出一种让人背脊发麻的性感。

他躺在她胸口,朱韵只看得到他的头发,她应了一声,他才接着说:“你自己开出的条件,自己要记牢了。”

嗯。

李峋躺在她身上,饱食餍足,没过多一会就睡着了。朱韵白天睡得多,现在还很精神,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洗个澡,可她又不想放开他。

在“松开”和“不松开”这种毫无营养的纠结中,朱韵慢慢熬至深夜,最后终于在腿发麻了的情况下,翻身下床。

她对自己说,别急,他已经是你的了。

朱韵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进到洗手间,半个小时后,洗漱完毕回到床上。

以前朱韵很爱干净,尤其是刚刚洗过澡后,她往往除了手巾什么都不想碰。可现在,她刚躺到床上,就毫不犹豫地将浑身是汗的李峋重新抱在怀里。

他睡得很沉,缓慢呼吸,朱韵闭上眼,感受到他们身体之间粘合的轻微黏度,那让她无比沉迷。

入睡前思维混乱,朱韵最后想到……

这世上第一个创造“肌肤相亲”这个词的人,该是领悟了多么完美的一生。

她后睡,她先醒。

睡时是她揽着他,醒时则变成他搂着她。

他贴着她的背,胳膊从身上绕过,盖在她身侧的手掌上。她动了动,发现头发被他压住了。

几点了?

窗外太阳升得不高,朱韵胡乱判断,现在应该在七点半到八点半之间。

她觉得有点热,伸手去够桌上的空调遥控器,李峋很敏感,翻了半个身,沉沉地出了口气,一只手盖在额头上。

“……几点了?”他沙哑地问道。

朱韵:“不到九点。”

李峋皱着眉头,另一只手也捂在脸上,缓慢而用力地揉了几下,睁眼,全是血丝。

朱韵看着他:“你每天早上起床都是这个状态?”

李峋往上挪了挪,头靠在床头的墙壁上,蜷起一条腿,连说话都很迟缓。

“不是。”

朱韵皱眉。

李峋看起来很不舒服,凝眉道:“帮我拿支烟。”

朱韵下地,从地上捡起他的裤子,一摸兜,先掏出那把金色的打火机。

李峋就这么耗在床上抽烟。

朱韵:“你要不先把衣服穿上再抽?”

李峋瞥她一眼,干脆把最后一点被子也蹬开,赤条条暴露在她视线范围里。

叛逆期没过么,一大清早的这是要干什么。

李峋身材像是画出来的,但下面那团黑又给朱韵硬生生拉回现实。
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